[喻黄]他的玫瑰（5）
*今天去漫展求合照被美人儿搂了肩膀！（啊！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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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人胸口被利器贯穿，当场死亡。”楚云秀表情冷峻，“但还没有发现凶器。”
喻文州看着四处干涸的血迹，微微皱起了眉。尸体已经被运走，地板上留下白粉画的轮廓。
“能判断出是什么凶器吗。“他在屋子四周查看。厨房的柜子里有刀具，但都不是作案工具。
“法医推测是一把类似锥子的凶器。嫌疑人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指纹、脚印等线索。“
“被害人和龙类有关联吗？“
“目前还没有发现。一会儿还有人来取证，我们不能待太久。情况你都了解了吗？“楚云秀缓缓扫视了一圈，然后摘下白手套。
“了解了。我还想再看看尸体。“喻文州跟着她退出屋子。楚云秀看了他一眼，对这个新鲜面孔有些好奇。她自己是重案组的组长，也是伪装人类最成功的龙类。用隐形眼镜和指甲油掩盖掉龙类特征之后，谁也看不出她的真实身份。
而喻文州在见面五分钟后就从她走路时微微踮脚的习惯上看出她是条龙——带翅膀的那种，跳跃性极佳但骨骼轻盈。
这个新人有着可怕的观察力，看见惨案现场也面不改色，这份淡定也是难得。不如找叶修把这家伙要来…楚云秀在心里记了一笔。
两人前往警局查看尸体。喻文州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还用笔记本记着什么。收工之后楚云秀索性开车顺道送喻文州回家。喻文州扣好安全带，手里还捏着那个本子，停留在某一页。
一路飞驰。车子发起后喻文州就像断了电似得，眼睛完全没往楚云秀这边瞟过，特别漠然的样子。楚云秀沉住气，看着前方剩余几秒的红灯。她在事务所是头号美女，要身材又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今天偏生遇见个对自己不感冒的。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开到小区门口。喻文州慢悠悠地回过神，对楚云秀道了声谢就要下车。
“哎，你刚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楚云秀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是这案子有思路了？”
喻文州扶着车门愣了愣，然后笑开。他皮肤生得白，笑起来脸侧有浅涡，令人心动。
“不啊，”他拨弄一下刘海，“我在想晚饭吃什么。”
“今天是什么案子呀？”黄少天把一盘凉拌西红柿放在桌上，然后解下身上小熊图案的围裙。
“杀人案。”喻文州熟练地剥着虾壳。
“啊？我操操操操操，太凶残惹！凶手呢？被害人什么身份？死亡时间呢？”
“很热心嘛。”喻文州笑着丢了一个虾子进嘴，生虾又软又腥，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我就随便问问啦。今天挺热的哈，我榨了西瓜汁，给你尝尝。”黄少天抓起钳子，夹了些冰块放进玻璃杯。“冰块化得太快了…得多冻一点。”
喻文州接过西瓜汁，抿了一口。“挺不错的。不过…我好像喝到西瓜籽了？”
黄少天做了个鬼脸。“去籽太麻烦啦。这种时候夸我能干就好，不然憋逼逼。”
“是是是。主人最好了。”喻文州语气敷衍，脸上却笑眯眯的，让人烦不起来。
调查仍在继续。从监控录像上捕捉到了可疑人影，嫌疑人的面容看不清楚，只有一个特征鲜明到无法直视：黑暗之中，那双瞳孔像猫一样灼灼发光。
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是龙类犯案，搜查的难度却徒然加大，身为龙，摆脱追查的能力比人类要高出一截。手段之多样化令人头疼。
“先确定它是什么种类的龙吧。“喻文州看着那段录像。”这样范围会小很多。“
“嫌疑人给我的感觉，是不会使用人类的工具的。他很自负，看见摄像头也没有闪避。技术部模拟出了杀人工具的图像，这个形状，倒有点像普通陆地龙的尾刺。“
电脑上，3D模拟图形默默旋转着。喻文州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叫道：
“不对，不是陆生龙。嫌疑人穿得很少…比这个季节的其他人穿得少很多！“
楚云秀皱起眉头，感觉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却抓不住。
“是水生龙。比一般龙更怕热。”
“这和作案工具有什么关系？“
“冰锥。“喻文州缓缓吐出这个字眼。”刺死被害人之后，根本不需要回收，那天的天气很热，冰锥融化了，所以我们根本找不到。“
“加派人手搜索附近的活水源，他想逃走，很可能走水路！“楚云秀当机立断，迅速做出了决策。
专案组又熬了一个通宵，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抓住了嫌疑人。由于嫌疑人的龙类身份，事务所可以协助审讯，喻文州听着审讯室里的对话，笔尖在纸面滑动。
嫌疑人被抓之后很快坦白招供，他是少见的野生龙类，成年之后进入人类的城市。被害人与他本不熟识，杀人动机更是幼稚到可笑。
嫌疑人爱上了同在便利店打工的人类女孩，而被害人是女孩的现任男友。
龙类没有法律意识，甚至没有基本的善恶观，更遑论野生龙类。失去了主人的引导，盲目而激烈的感情最终酿成大祸。喻文州在警局看见了那个人类女孩，坐在角落哭泣。
“对她来说，只有男友忽然惨死这件事发生了吧。”
“什么意思？”楚云秀皱起眉头。
“龙类的事需要保密。她不知道有人那么愚蠢地喜欢过她，喜欢到要去杀人。”
喻文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个温和却完全陌生的人。楚云秀隔着玻璃看审讯室里脸色平静的嫌疑人，忽然觉得他俩的表情如出一辙。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藏着光，似乎随时都会露出匕首般锋利的光芒。
七月下旬天气骤热，泡在浴缸里成了两人的新爱好，黄少天用脚拨拉出一串水花，打在喻文州胸膛上。浴缸有点挤，黄少天嚷嚷了好一阵子要换新的了。
“老叶可和我说了，你在专案组可牛逼了，这案子一大半算你破的。“
“还是少天给了我灵感呢。“
“嘁…“黄少天发出不屑的气声，”那是你脑洞太大，换别人谁能从冰块化得太快联想到作案工具啊。“
喻文州合上眼皮轻轻地笑， “是是是，我脑洞大。“
黄少天的腿紧贴着他的腰，滑溜溜得像一尾鱼。橡皮鸭子歪歪扭扭地从眼前游过，停在膝弯处。喻文州忍不住握住他的脚踝，用掌心摩挲。
“干嘛啦。”黄少天没挣开，喻文州的手自带冰镇功能，凉凉的倒是很舒服。
“犯了罪的龙类只有被秘密处决掉。“喻文州轻声说。
黄少天茫然地看着他。“文州？怎么忽然说这个。“
开头几个月，黄少天还改不过口，在喻文州不厌其烦的敦促下才彻底将“索克萨尔”改成“喻文州”。
喻文州慢慢地笑了笑，顺着那只瘦而有力的脚踝摸上去，抓住小腿把人拖了过来。
“如果我亲你，算不算犯罪？“
紧跟着那双薄薄的嘴唇贴上来，蜻蜓点水一般擦过去。黄少天向后仰着，他瞪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嘴巴微张着，像是完全没有回过神。
“那这样呢。“湿漉漉的手掌抚上对面裸露的器官，轻柔地玩弄着。
黄少天猛地从浴缸里站起来，上下牙打着哆嗦。他光着身子走了出去，差点被拖鞋绊倒。喻文州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脊背贴着浴缸滑落下去。水面淹过他的鼻尖，他用嘴巴吐出一个泡泡。